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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学活用手机救老师

昨日(5月31日)下午,本市第一高中高三四班班主任王建民老师在课堂突发心血管阻塞继而昏厥,生命岌岌可危。关键时刻该班学生刘季昇临危不乱,巧妙利用手机挽救了班主任老师的生命。 王建民老师常年患有心血管疾病,临近高考之际,老师教学压力大,最近身体愈发不适。据当时在场同学介绍,王老师连续讲解习题六个小时,身体极度疲惫。下午三时许,王老师突然晕倒在讲台上,全班同学一阵惊慌,有同学上前发现王老师心跳骤停,当时情况十分紧急。同学们知道王老师患有心血管疾病,但从他身上并没有找到随身携带的救心类药物。班长李萌萌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采取了心肺复苏,但是并没有显著效果。看着王老师的脸色越来越白,同学们都很焦急。这时候刘季昇同学果断拿出自己的华为手机,迅速打开百度云,开始下载一段10.24G的复习资料。同时他把手机放在王老师的心口,并不断的调整手机放置的角度。在场同学介绍,刘季昇同学试了几次,突然使劲握住手机,头上也浸出汗水。几秒钟之后,王老师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他突然咳了一声醒过来了,同学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王老师被十五分钟后赶到的救护车送至市第四人们医院接受检查。市第四人民医院心血管科主任江大桥介绍说,王老师由于现场处理得当,身体并无大碍,不久即可出院。 手机为何能救人性命?江大桥主任介绍说,人体血液中的血红蛋白富含铁元素,因此在磁场下会受到磁场的作用。根据麦克斯韦与电磁原理,手机接受与发送的无线电波可以产生磁场。刘同学将手机放在王老师心口,当手机产生的磁场与心血管一致时,心血管中堵塞的血红蛋白在磁场的作用下会冲破堵塞重新流动。刘同学就是机智地用手机救了王老师的生命。 记者采访了解到,刘季昇同学是该班的学习委员,成绩非常优秀。王老师及其他任课老师一致认为刘同学有考取省理科状元的潜质。当问及刘同学他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他谦虚的表示,这都是理综试题给他的启示,思考问题要多换几个角度。刘同学的爸爸也表示,刘同学能临危不乱想出这样的好办法,也得益于良好的家庭教育,他们经常鼓励孩子多动脑筋思考问题。王老师苏醒后看见刘同学也表现得非常惊讶,他说:你怎么还有手机?我不是让你们把手机都上交了吗?在得知是刘同学救了自己的生命后,王老师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久久地握着刘同学的手,并没收了他的手机。 我们在遇到他人突发心血管阻塞时也可效仿刘同学救人性命吗?对于这个问题,江大桥主任表示并不乐观。“刘同学

疯狂年代

记忆中的小学是最疯狂的年代。尤其是夏天,铺一席与地,手持一扇,裸上身,下着短裤,卧于席上,轻摇羽扇。那时都用收录机,硕大的匣子,置于枕旁,两耳所闻,也便是环绕立体声了。每日准时,对准频道,听的都是武侠。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听至高潮之时,全身汗如雨下,顺之肌肤,侵入席内。偶有蚊虫来犯,便挥扇格挡,你来我往,几百回合,见蚊虫犹在,我便道,你一女流之辈,我不杀你,快快唤你丈夫来,我们再战八百回合。 书听多了,幻想那武侠人生活的是个黄金时代。那时没有任何挡箭牌,你若犯了事,我便杀你,就是替天行道。侠客,总是吃蒸牛肉烙大饼,不带一分钱,行走江湖,却处处有吃,地地交友,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更死不了。 那个年代有侠客,也有青天大老爷。书里有冤情的人都会拦住青天大老爷的轿子——例如包拯包大人,另外提一句,包大人也是合肥人——跪求为其申冤做主。侠客和青天,除恶扬善为人民弘扬正义。所以在那个年代,我的观念里,人们遇到不公,要么去求清官,要么去找侠客,或者干脆自己做侠士,亲手斩仇人。 没有多久我就上了初中,学习了政治和历史。一边是建设法治社会依法治国,一边是天赋人权人人平等。武侠的黄金时代就这么过去了,初中的教育让我明白,现代社会的基础是法律,替天行道打伤打死他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社会运转需要制度,而不是靠一两个清官青天。 一个人接受了现代文明,上过学,就应该明白这些道理。包大人管不了全国的冤案,三侠五义除不尽满世界的奸邪。初中生的我明白了,人民在黑暗中只能依靠幻想青天和侠客替他们做主,这都是封建社会的局限性导致的。还好我是生活在社会主义中的新新少年。那些只盼世上出青天明君的历史时期可真是疯狂的年代啊!我们现在建设社会主义,没有了皇帝,人民当家作主,法律体系愈发健全,真正迎来了好时代! 有了这样的思想之后,再看武侠就索然无味:他抢了他女儿,他替她报仇杀了他。一个违背妇女意志发生性关系,属于强奸;一个以恶劣手段剥夺他人生命,不属于正当防卫。他们都归刑法管。青天说他奸淫辱掠,死有余辜,他除恶扬善,封官嘉奖。随便说一句话,命令成了法律。 那是没有法律的疯狂年代,刚正的青天维系了天下公益。包大人死了,天都塌了,人们哭天羌地。 一千多年过去了,对侠客与青天的盼望,还留在我们的潜意识里。 (于2023年11月4日)

杀戮

“回家吧,别走了。” “要走你走,我过桥再走一圈。你看看你们单位老王,都是快五十的人,人家身材保持的多好。你再看看你,这么大肚子,再不走走,你比人家凯特王妃生的早。” “你别说了。走走走,散个步你也这么多话。” 二百五十三,二百五十四,二百五十三——他又退后了半步,转过身子,靠在桥栏上。整整一下午,他来来回回从桥上踱了几十次,一步一步的数,这座桥一共要走六百零七步。现在,他正在桥的正中央,二百五十三步与二百五十四步之间的地方。一下午的走动,几乎耗掉了他全部的精力。至此,他再也拖不动自己的身体了,仿佛鼓起的肚子里已经不再是脂肪,而是铅块,让他站不稳,让他往前坠。他需要休息,就在桥的最中央。 “小心!哎,你说这些小孩就这么在桥上跑,不说掉下去,被车撞了怎么办!” “你啊,又不是他们妈,你把佳佳管好就行了。” “你还说,佳佳哪个事不是我管的,你管过吗?” “我怎么没管过,这不是她大了吗。现在你们娘俩合起伙来对付我。现在上大学了,连电话都不给我打。” “她昨天打电话了,还说想你了,我跟她说你出去应酬了。要不,你现在打给她吧。” 行人不时从他身边经过,有已经吃晚饭带着孩子散步的家庭,有才刚刚放学匆匆跑过的学生,还有那些灰尘土脸的人,挤在公交里,伏在自行车上,看不清楚脸,看不出来是上班还是下班。太阳,阳光,它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它还是留恋这个城市,把最后一些橙黄沿着桥洒下来。于是,有些人消失在桥体那巨大的阴影里面,有些人镶着金边从桥一头走出来。 此时此刻,他正倚在桥正中间的栏杆上。在他看来,尽管桥的一头明亮另一头昏暗,无论走向哪个方向,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片巨大的橙黄是虚假的,跟阴影一样毫无热量。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等谁。但他知道,无论人往哪个方向走,热量来自家,来自哪怕不够可口但是可以充饥的晚餐。 他依稀感觉到,他的目标来自这些匆匆的人。 “打通了吗?打通了我要跟佳佳聊两句。” “我先跟女儿说,你有什么事昨天不说完。” 他又侧过身,把成堆的肚皮搭在桥栏上,省下一些力气。转身的瞬间,阳光刺了他的眼。他揉了揉,一片迷离中,一个女孩走过来了。 是她吗?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而且可以断定还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她穿着市里最好的中学的校服。不会是她。他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应该有怎样的生活,她不应该步行,她应该坐车回家。她应该有一个体贴的妈妈,已经做好了可口的饭在家里等着她。她应该有一个

孖生

李凯文离开的时候,只对刘奕说了一句话:你桌上那包花生是我买来喂松鼠的,现在留给你了。 刘奕觉得莫名其妙。他从来没有在城里见过松鼠,乌鸦和老鼠倒是见过不少。所以去哪里喂松鼠? 他想问李凯文,但是李凯文辞职了,联系方式也都断了。几个月过去,再没有人见过李凯文,他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刘奕把花生带回了家,小白鞋到家便随手抓了一把,吃了两粒把剩下的又放回去了。她说:这花生不好吃,下次别买了。 刘奕说这不是他买的,然后把李凯文的事告诉了小白鞋。小白鞋听完,叹口气:没想到李凯文他还是一个挺有闲情的人。 他还是一个挺有病的人,这里是丽港,又不是美国。现在城里严打,连野猫野狗都少见了,哪里有松鼠。 小白鞋朝刘奕一笑:说不定他说的松鼠就是只野猫的昵称呢? 这事渐渐就被刘奕淡忘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刘奕加完班回家,在公司旁边的街上走着。他看见前面不远有个身影,很眼熟。他急忙跑过去拦住那个人,果然是李凯文。 我说李凯文,你怎么联系方式都变了。谁都找不到你,你说说你这是去哪了? 那个人不理刘奕,继续低头往前走。刘奕楞了一下,跨步又拦在那人前面。那个人继续不停的走,越走越快,从大街转到小巷。刘奕紧跑几步跟上。 你这是怎么了?李凯文!这么晚你走这么急去哪啊? 那个人越走越快了,一直向去向巷子深处。巷口的灯光斜斜的爬过来,勉强触及他们,把两个人的影子推挤着往前延伸,越来越长,越来越淡。 刘奕觉得这不是李凯文,即便他跟李凯文长的一模一样。他认识的那个李凯文来不会走路这么快,以至于自己要小跑才能跟上。 那个人似乎是飘着一样,悄无声息往前走着。巷子出口的灯接手了光,影子又开始变得清晰,只是变换了方向。刘奕跑的有些喘了,他一把抓住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一挣扎跑了。刘奕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巷子,影子跟着转个方向,渐渐消失了。 刘奕撞见了李凯文,但是李凯文丝毫没有理会他。 或者,刘奕撞见的并不是李凯文,只是一个跟李凯文长的很像的人。 天那么黑,或许你看花眼了吧。小白鞋对刘奕说。 不可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对,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要不然,他是李凯文的孪生兄弟? 刘奕又摇摇头,他从来没听说过李凯文有个兄弟。 小白鞋说:嘿,算了吧。没准人家就是有呢。可能哥俩关系不好,所以不愿意跟外人提。 刘奕觉得这样的解释太牵强。 对了,咱们搬来这么久,你知道咱家楼上住了一对双胞胎吗?我也是今天坐电梯遇见他们才知

夜袭

一张桌,十大碗,九个人。 正座上,老者须髯花白,垂至碗边,双目微闭。桌上,鸡鸭鱼肉层层叠叠,尚有热气袅袅。九个人全部坐定,一时间悄无声息。 一个顽童从门厅里跑到桌前,蹭地爬上了桌,伸手就去抓盘中的鸡腿。他身边一个中年拍了小孩的手,毫无无声,鸡腿从小孩手中滑落。孩子瞄了那人一眼,转而一脸的恐惧,一股脑又跑出门厅。 中年人收起了严肃表情,转首朝着正座老者,说到:“时间差不多了。” 老者没有睁眼,嘴唇少动,碾出几个字:“差不多了,开席。” 众人听罢,稍稍移动下久坐的身体。就当大家举起酒碗准备一饮而尽之时,突然门口一阵大乱,随着烛火摇摆,一个年轻人匆匆奔入堂内。一众人皆停手举目观瞧,只见来者是一个年轻人,青衣素袍百般精神。 唯有老者,不慌不忙,缓缓张开双目,一道寒光打量着来的年轻人。 “你,迟到了。” 年轻人掸掸周身,飞身入席,举起酒碗之前。 “我迟来,各位长辈包涵,先自罚一碗。”接着,年轻人一饮而尽,翻手亮出碗底,没有一滴酒水滴下。 “好,年轻人懂规矩。满上,我们再干!”另一个中年人叫嚷着。 饮罢,众人哈哈大笑,落座拾筷,气氛也热闹起来。 “三儿,多年未见,今日大宴,你为何迟到?”年轻人旁边坐着一个红面的中年人,抓了把花生,突然转向年轻人问道。 “噢,大伯,山高水远,路上耽搁,我也是一路未歇息,还是迟到了。” “喔?那侄儿在何处做活?”男人突然面露喜色,甚是狡邪,高声问道。 这一声,仿若响箭直插云霄,又如火龙翻滚而下,轰隆隆炸响全席。吃饭声,聊天声顿时小了下去。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年轻人。 年轻人心中大惊,手心不禁透出汗来。年轻人从名师学技多年,武术招式,门派套路,各种破敌之法也是了然于心。这些年来,年轻人未曾离开山门半步,直到师傅告诉他,他已经无可再教,可以出师了。 下山时,师傅告诉他,这世间武功千千万万,无有能伤其身者。唯有三招,实难对付,遇到一定小心。年轻人问师傅是哪三招,师傅摇摇头,只说:你遇到便知。 年轻人下山闯荡半年有余,切磋未尝败绩,甚至没有人能让他出汗。可是今天,他手心已经浸湿了。 中年人看年轻人愣住,连忙说道:“你好多年没回家了,我们关心你啊。来来来,吃菜。” 中年人夹起一个丸子,放入年轻人碗中。中年人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没花什么力气,然而丸子却在碗中旋转不止,久久不停。 “好一个八卦以柔克刚。内力通过筷子的一点一切,全然注入丸子,大伯功夫也甚是了得。这一发

桥下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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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看见了一首诗: 妈妈 我的觉越来越少了 梦却越来越长了 妈妈 岁月在我的心脏上 挂上了一口夜半的钟 我从你那里获得的 躯体和骨血 正在滚烫发出沸腾的声 妈妈 我一想到你 就醉了 妈妈 我要睡了 妈妈 我想你了。 ​​​ 我把它读了一遍,贴在这里吧。还有一个 外链 ,或许也需要翻墙。

生日

像往常一样,她起床的时候,丈夫已经去上班了。不一样的是,早饭已经摆在了餐桌上,旁边还摆了张卡片:亲爱的,早上凑合点,不够锅里还有鸡蛋。晚上请你吃大餐。她哈哈地笑了,准备发条“谢谢”给老公,手机显示一条未读消息。那是女儿发来的,时间刚好卡在零点整。 “老妈,生日快乐!” 今天是她的生日,四十五岁。 她回了女儿,“谁是你老妈,你妈还年轻呢,谢谢乖宝贝。”她又回了丈夫,“亲爱的,大餐就不必了,每天都有早餐吃就够了。” 今天,从早晨开始,一切跟往常不一样。 路上,她比平时少遇到了两个红灯,堵车似乎也没有往常那么久,所以提前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公司。刚上班没多久,平时冷清的手机便没多久就震一下,电话公司百货商店品牌会员连同银行,都发来生日祝福,中间还夹杂着几个朋友发了的生日信息。一些要好的同事也特意过来,说一声快乐,闲聊几句。不过这一切跟往年的这个时候又差不多。 吃午饭的时候,女儿打来电话祝妈妈生日快乐。 “你上课忙不忙,怎么中午有空打来?” “晚上就不打搅帅哥跟你约会了。” “哪个帅哥?” “我爸呀。” 吃完午饭再回去,她的桌上摆了一个红包,是以公司名义给的生日祝福。 她拆开来,是两百块钱,比去年多了一百。她把这红包一起丢进了包里。 相比上午的的不一样,下午就少多了。该收的信息和祝福,上午基本收完了。下午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领导似乎没有布置很多新任务,仿佛有意让她早点下班回去。所以当她忙完手头的工作,下班时间还没有到,便早早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她绕道领了礼品,有些跟去年一样。特地给自己买了一个生日蛋糕。自从有了女儿,她吃蛋糕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丈夫发来信息,叫她晚上出去吃。她回复说:不要搞得那么特殊,还是在家吃好,享受二人世界。 她拎着大包小包进家门没多久,丈夫也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丈夫看见她放在桌上的蛋糕,惊奇的说:“你也买了蛋糕?” 丈夫做了几个菜,什么都不让她做,只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丈夫虽然因为忙,很少在家做饭,但是厨艺也不算差。他们喝了一瓶红酒,吃光了所有的菜,吃光了整整一个蛋糕。他们把所有的菜和两个蛋糕都拍了照发给女儿,女儿羡慕的直嚷嚷。 “我过生日你们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好看的蛋糕。” “我们把剩下一个蛋糕给你留着你过生日吃。”丈夫发给女儿。 “没诚意,半年后我过生日蛋糕早馊了。干脆折合成生活费打我卡里吧。” 她觉得这一天跟去年很不一样。 吃饭的时候,他们

快递

真是你,你迟到了。 是,对不起。 呵呵,你迟到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又坏了。 得了吧,六年一直堵?车坏了这么久修不好? 对不起。 算了,我不想听。你变了,老多了,这路堵的挺揪心吧,头发全白了。 是啊,全白了,我也懒的染,这样挺好。不过你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你怎么今天想起我了,当年约好了时间你没来,真是说走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我说了,你没听见。 你没说。 我说了。 你就是没说。 我真的说了。 你还是跟我顶嘴,怪我耳朵聋行了吧。 不怪你,是我说的声音小。 说吧,今天怎么找到我家来的,这么多年,终于想我了? 我不是特意来看你的。我来送快递。 快递?怎么转行了?那么聪明的脑子,送什么快递。你哪家公司啊,怎么大晚上送货。我看你不像是快递,像是小偷,来偷东西都吧。 是啊,来偷你。 呵呵,当初你根本不用偷,现在你想偷也偷不走。 想偷早偷了。 是吧,那你就想想吧,反正没机会了。送什么,我没买东西啊。 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女儿的,圣诞节礼物。 哦,可能是我老公买的,你搁这吧。要不要我签字,签完你就可以走了,我要睡觉。 不用签字。 行,那你走吧。 我走了,再见。 别再见,原来想见,现在不想了。 行,那就不见了。 你还真是说走就走啊,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看你过得不错,不用问,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也是,你想知道什么都能查清楚,当初就是看上你这聪明。 嗯。 你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为什么偏偏今天就出现了? 不讲道理,我今天是给你家送货啊。 呀,说的跟你迫不得已似的。现在送完了,你还不快走。 我刚才就准备走了。 快走吧。 我必须得走了,还有其他家要送。 你还是这么忙,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吧,大半夜还要跑,你睡眠又不好。 谢谢,就这几天忙。 你看,我还记得你睡眠不好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 我记得。 记得你也不问。 想问来着。 你倒是问啊。 有意义吗?再说你也不是没联系过我? 怪我咯?怪我不联系你! 不怪你。 是你一声不吭地跑了,你不想理我了,我还怎么联系你。 可是你还想。 你不想吗? 嗯。 想还是不想。 这么多年了,这个没什么意思。 是啊,本来可以挺有意思的。 你看,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我们就吵架。 谁跟你吵架了。 小狗狗。 行了,别开玩笑了,我已经嫁人了。你快走吧。大半夜送快递,骗人都不会。我就当你余情未了,终于想我了。 这个我真没骗你

冬天约炮如何优雅的脱秋裤?

问题「冬天约炮如何优雅的脱秋裤?」已被删除,原因是:违反法律法规的内容 您的回答如下: 刚进门的一瞬间,她就牵住了我的手,紧接着一把搂过我的头便开始吻起来。 这是一个欲火焚身的女人,就跟在网上聊的时候一样。 我也毫不示弱,一边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约炮,有三个要点:第一,不要打听;第二,注意安全;第三,不要动感情。 这些要点,我时刻在心里默念。我并不知道她的工作,甚至连年龄都不知道。她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岁,穿着时尚,细长的腿被黑色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傲人的双峰,事业线熠熠夺目。根据我的猜测,她或许是一个颇有事业心同时事业有点小成就的年轻白领。 安全,这个很重要。在外面,我们都是体面人,这种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房间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开的,我们从见面到进入房间之前,都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直到进屋那一刻—— “我湿了,干我。”她在我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被她挑逗起来了,雄性动物的荷尔蒙燃着了全身。我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又一把撕开了文胸。她配我勇猛的动作嚎叫着。 当然,撕衣服,这是我们提前说过的,在那些不眠的夜,我们用这样的想象填充着寂寞。我们都是热情的人,她喜欢狂野,我也喜欢。 接着是丝袜,我的手先上下摩挲了一阵,她随着我的节奏扭摆。突然,我的手突破了那层似是而非的布,手指沿着缝线慢慢往上移动,“哧啦啦”,我的手所到之处,尽是山崩地裂,这大地的龟裂,从那白皙平坦的大腿,直通向她密林的深处。 她没有穿内裤。我有点喜欢她这份热情了。 一只野兽,她厮嚎着,扑向我,把我扑倒,用锋利的牙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将要葬身在她的口里。 她绝对是一只猛虎。 我的皮带被她咬开了,裤子被撕的粉碎。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也有点喜欢她了。 切记,记住第三点,别动感情。 我开始反抗。不,是带着顺从的反抗。我不甘心被这样一只老虎玩弄,但是我被她死死困住,动弹不得。我想起了打虎的武松,我需要一根哨棒,我已经感觉到了哨棒的存在,就等一个机会,让我拿起它—— 然而一起突然戛然而止了。 老虎在我身上扭曲了许久,慢慢停下身来。她喘息着,木腾腾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怎么停下了?”我问她,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脚跟,哨棒直挺挺的立在身下,这突然停下的感觉实在不好。 “你这是什么裤子,弹性这么好,怎么撕不开?” “呃,这是秋、秋裤。”我有点害羞了。 “妈的,比我丝袜还结实,老娘不干了,你快自己脱了。” “那是因为,我妈怕

大刀刃

刚刚立冬,刘一刀的老寒腿犯了。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经常跌打损伤,甚至是伤筋动骨,都是极其正常的。也正因此,若是没有些颈椎痛老寒腿关节炎陈年的病根,反倒是难以置信了。 刘一刀作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身体上的毛病也是对的起他的地位。比如这老寒腿,就是十五年前在九龙峰顶与黄埔剑圣比武时被刺伤左膝留下的。刘一刀闭关静养,每日引日出时山花第一滴露水,敷以名贵中药,足足六个月才算痊愈。恢复之后,刘一刀举世无双踏雪无痕水上飞的功夫并无影响,只是阴天下雨或者天气转凉,膝间隐隐作痛。刘一刀访遍了名医,这病大概是治不好了。时间一久,刘一刀便不再在意这寒腿。腿要痛,天要变。他反倒把这陈年旧疾当作天气预报了。 只是这次,痛得邪性,刘一刀不得不在意了。往日疼痛,虽然持续一两日,也只是隐隐有痛楚,如山间汩汩清泉暗涌,痛觉只是若起若浮,从膝盖散开,绵长但并不凶狠。即便有时天气变化突然,病痛大作,也只是持续一两个时辰。何况,刘一刀精通经脉穴络之术,若是痛急了,封锁了穴位,也就毫无感觉了。他不喜欢这样,毕竟痛苦让他牢记教训,切不可轻视强敌。然而这次,痛觉全然不同,如同万般针扎,又传脊入骨,如同绝崖悬瀑,疼痛汹涌而至。但是任凭他封了七经八络,这痛苦还是不依不饶,从左腿散遍全身。 想当年九龙峰一战,刘一刀中剑也未曾发出一声,更是坚持了百余回合,砍落对方右手。可如今,刘一刀被这痛折磨得受不了。那感觉,实在是像挠嘎吱窝,绝对是忍不住的。无奈用的是流星锤,忍不住的不是笑,是哭。刘一刀,这一代大侠,竟疼得在家里嗷嗷大叫起来。 这么一叫唤,把邻居给惊了。李妈见刘一刀痛的直打滚,怪是心痛的。李妈回家,不久又回来,手里拿了一个红绸子包。 “刘大侠呀,我们这街里街坊这么久,就知道你功夫高,这么久都没见你出山了,怎么又受伤了?” “旧,旧伤。”刘一刀咧着嘴回答。 “哎,你们练武的人啊,就是病根子多。呐,这个给你。也算是你帮我们街坊这么多忙,这回我老婆子帮你一会。” 刘一刀哆哆嗦嗦结果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鸡蛋大小一个黑球。 “这是什么?” “混元一气大力丸。” 刘一刀一听,差点没笑出眼泪来。不过这眼泪倒是疼出来了。 “谢谢李妈,不过这大力丸都是骗人的。” “谁说了,你没听见他们吆喝:你吃了我的大力丸,甭管你是让刀砍着、斧剁着、车轧着、马趟着、牛顶着、狗咬着、鹰抓着、鸭子踢着……” 刘一刀赶快拦住了李妈,这说下去,就要变相

摘星星的孩子

多多和丁丁是好朋友,他们天天在一起玩。 多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扭摆着身子,大声说:我是美人鱼!我是美人鱼! 不对不对!丁丁说,美人鱼只有腿是连在一起的,你把头都藏起来,不是美人鱼,是……是、是包子。 多多把头伸出来,我现在是美人鱼了吧! 两个小朋友笑的可开心。 多多又把头藏在被子里,我现在又是包子啦! 丁丁乐翻了天,从床上滚到了床底下,多多伸出头,看不见他。 丁丁,你在哪? 我在床底下,这里好黑啊,像……像夜晚!丁丁说。 多多也钻到床底下,说:我喜欢夜晚,晚上有星星! 丁丁说,我也喜欢晚上,我也喜欢星星。可是这里没有星星呀! 两个小朋友躺在床下,看着黑乎乎的床板,晚上怎么能没有星星呢? 对啦!我家有星星!多多突然高兴的叫起来。每天晚上,我家的星星就会亮,比外面的星星还要亮! 多多拉着丁丁从床底下钻出来,指指头顶上圆圆的星星,我们把它摘下来放在床底下吧。 两个小伙伴开始摘星星,可是星星那么高,他们怎么能够着呢? 他们搬来了小板凳,多多站在上面,还是够不着。 丁丁说,我来,我比你高。他站上去,还是够不着。 要不我们再搬一个小板凳吧。 他们又搬来一个小板凳,放在之前的上面,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够不到星星。 他们继续找来小板凳,一个一个放上去,小板凳摞的可高了,比他们两个都要高,可是他们爬上去,还是够不到星星。 两个小孩躺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房顶的星星,怎么办啊。 这时候,爸爸回来了,看见两个小家伙躺在地上,问他们怎么啦。 多多说,他们想把星星摘下来,放在床底下,这样白天也可以看见星星了。 可是房顶太高了,他们够不着。 爸爸哈哈笑起来,小宝贝,房顶上的不是星星,是电灯,会咬人,小朋友不能随便碰。 多多和丁丁蹦起来,还好我们没有碰到,不然会被星星咬了。 爸爸说,我带你们去摘真的星星。 多多和丁丁抬起头,对啊,爸爸那么高,伸手一定能碰到天上的星星! 爸爸打开窗,一手抱起一个小朋友,把他们举起来。你们看,那里有星星,每人只能摘一颗,剩下的要留给其他小朋友。 多多和丁丁看见那么多星星在天上,伸出手就去抓。星星一眨眼,躲过去了。 爸爸说,小星星跟爸爸妈妈在天上一起生活很快乐,你们要告诉他们,想和他们一起玩,他们才肯下来。 多多听了,对着星星说,我想跟你们做朋友,你可以下来跟我一起玩吗? 小星星眨了眨眼,它同意啦。 多多轻轻摘下一颗小星星,它在天上那么小,捧在多多的小手里,还是那么小。

鸟人

 刘总工退休的第二年养了一只鹦鹉。他说,再也不想跟赵老师说话了,说了快四十年,累了。赵老师也不在乎,不说就不说,刘总工说话太难听,听烦了。 刘总工天天跟鸟说话:“你好!你真好!你真厉害!”然而刘总工的鸟是个哑巴,除了盯着刘总工,什么动静都出不来。 “那个破鸟不会说话,你别老逗它了。也不知道把盘子端走,就知道逗鸟!”赵老师不喜欢刘总工总是对着鸟。 刘总工也会反驳:“你做的菜一点味都没有,太难吃,你自己端走。” 赵老师听了,一边端走盘子,一边抱怨刘总工是味觉退化,吃不出味儿来。 刘总工有时候会把鸟放出笼子,让它陪着自己看电视。刘总工喜欢看新闻联播,尤其是女播音报的新闻。刘总工觉得,女播音甜美而稳重,连播送表达国际抗议的新闻都不慌不忙,音调都不怎么变,比赵老师好听多了。他希望鸟能学会这样的声音。其实赵老师知道,刘总工年轻的时候工作能力强,上过新闻联播,从那以后,他天天看。然而赵老师还是坚决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 “你有什么毛病!快把鸟关起来,别让它乱飞,我刚拖了地!” 鹦鹉学了一天又一天,刘总工跟赵老师的日子也过了一天又一天。鹦鹉始终没学会说话,刘总工非常失望。他问了一个养鸟的朋友,人家告诉他,这鹦鹉要拔了舌头才会说话。 拔了舌头还不死? 也不是全拔,就是把舌头前边拔去一段,这样鹦鹉舌头活动更灵活,才会学会人说话。 于是刘总工找人拔了鹦鹉的舌头。果然,没教两天,鹦鹉会说话了。 “你真好!” 刘总工天天带着鹦鹉看新闻,鹦鹉真的学会了播音。那是标准的新闻联播女播音的声音,甜美沉稳大气:“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慰问了坚守在在工作第一线的工作人员。XX集团XX车间总工程师刘建设握着主席的手,表示……” 从此,刘总工真的不跟赵老师说话了。 赵老师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刘总工不说话,鹦鹉替他说:“你真好。” 赵老师问他,你知道谁把咱家锤子借走了。刘总工不说话,鹦鹉替他说:“党和国家领导人。” 赵老师问他,你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刘总还是不说话,鹦鹉替他说:“一定努力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 赵老师气急了,把鹦鹉给藏了起来。刘总工找了好几天,才找了回来。可是鹦鹉说的话都变了: 这个死老头怎么不跟我说话? 他是不是老年痴呆? 要不是年纪大,我早跟他离婚了。 刘总工说,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听了快四十年。说完,刘总工把自己藏起来了。 这一次,赵老师找了几个星期,才把刘总工找回来。回来之后,刘

在你身旁

   嘿!ASMR音(视)频被广泛的应用于(软)色情领域,深受广大人民喜爱。我曾经想能不能用这样的技术读恐怖故事呢,那岂不是更身临其境。所以做了这么一个利用ASMR的短篇,想达到一种精神病一样在耳边耳语的效果。录音没有文稿,一边录一边想下一句,也是为了增强这种没有逻辑胡言乱语的效果。最后,请戴上耳机酌情收听。(由于托管服务器被封,需要VPN) 嘿! 对不起,没吓到你吧。别怕!只是天黑了而已。 别怕,只有我,对,就我一个人。 这里特别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你闭上眼吧,请闭上眼。 只有你一个人来吗?你也是 一个人吗?其他人还会来吗? 对不起,我真的好开心,终于有人来看我了。这里很黑,我只有一个人,就我一个,我很怕。我一个人很久了。 我有同伴,我们是特别好的朋友。你知道我们关系有多好吗? 反正现在也只有你和我,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讲讲我跟他之间的故事。 你会想听对吧。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真的特别早了,我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从小就一起玩,但是那时候他经常欺负我,有一次他弄了我一身泥巴,害得我回家被妈妈打了一顿。还有一次,他骗我说有一种花能吃,特别好吃,摘了很多给我吃,我还就信了,吃了很多。结果我花粉过敏,全身长满了红疙瘩,痒的难受,一个星期没法出门,我特别恨他。没想到他居然来看我了,对我道歉,还给送我玩具玩。我也就原谅了他。 后来你猜怎么着,那玩具是他从邻居家偷的,我妈不相信是他送我的,又把我打了一顿。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 我们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一个班,你说是不是特别巧。我们俩学习都不好,但是考试他总能抄到别人的,我让他给我看看,他总是不帮我。但是他分也不比我高,他还说是故意写错了,好跟我考一个学校。我妈不让我跟他一起玩,说他能把我带坏,还让一群人盯着我,只有发现我跟他玩就报告给我妈,我妈就打我。后来他也不来找我玩了,我们渐渐疏远,最后大学我们也就没在一个学校了。 这回来这里是我提议的,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又在网上聊起来了。很多年没见,我们这次约着一起来玩。 你是不是不想听了。 好吧,那我不说了。 嗨,还是我,我还是想说完。 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变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变得特别胖,鼻子特别尖,胡子也特别长,尤其肚子特别大,真的跟女人怀孕一样。 我就问他,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胖?我刚问完就觉得不对,就听到还有其他声音,再仔

上帝之死

  最近老李总是觉得心口痛,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昏倒在浴池里。老李命大,过了几分钟他自己又爬起来了。手表上红色的警示一直闪烁不停,他心脏停止跳动了半分钟。 刘建明给老李带了点药。老李不喜欢去医院,更不喜欢吃药。是药三分毒,他满脑子都是这句古话。 “你这就是没文化,古人不懂科学才这么说。你快给吃了,五粒儿都吃了,喝口水。” 老李不耐烦的一口吞下五颗白色的胶囊。“我还不懂‘抛开计量谈毒性是耍流氓’,我三岁就看这科普了。”老李又使劲咽下一口水。“你这是给我吃的什么药?” “不是什么药,糖豆。”刘建明边说边趁老李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扎了一下。 “你给我吃糖干嘛?嫌我没有糖尿病?” “糖尿病算啥疑难杂症,好治的很。你这么不爱吃药,更不喜欢打针。不这样转移你注意力怎么让你挨一下。” 老李直瞪瞪瞅着刘建明,骂骂咧咧道:“怎么着我还没有选择了?你们不是提倡人人平等人人自由,万事都可以选择。我不想打针还不能选了?你给我打的什么?” “纳米体检机器人,给你查查到底是什么病。”刘建明掏出手机,注意着屏幕上的变化。 老李使劲揉搓着胳膊上扎针留下的红点,通红一片,皮都搓破了。他越来越使劲,似乎要把打进去的东西抠出来。 ”行了!住手!铁拐李,你别这么犟,那玩意过半天就分解了,不碍事。” “别跟我提机器人!我他妈的就是不信他们!” “行行行,但是这个你得信:你这个心啊,不行了,得换。不换是活不了多久了。”刘建明把屏幕朝向老李,红色的诊断警告鲜艳无比。 李大民,心脏衰竭。这事很快就被邻居知道了。有人感叹,铁拐李他才73,这么年轻,太可惜了。 李大民以前还算健康,只是三十岁出了一次车祸,一条腿断了。按当时的技术,把断的关节取出来,用机械人工关节也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但是李大民就是不同意,最后医生只能采用传统的方式修复固定。恢复的结果也还算不错,李大民只是走路稍有些跛。他偶尔拄着拐棍出门,遇见他的人总是好奇的停下来看着他,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如今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人需要拄拐了。所有的腿疾都可以治愈,而且是完全免费的。只有李大民是这个另类,他也因此获得了铁拐李这个外号。 他并不太在意。铁拐李还是神仙呢,老李心想。当有陌生人看着他时,他也盯着对方看。他总是眯起眼,一边的嘴角扬到耳根,鼻子狠狠地呲出一口气,一只手撑着拐杖,另一只手搭在那只手上面,探出那只受过伤的腿,脚尖使劲在地上碾。对方看他这副模样,总是躲闪

2032 第五章

第五章 处刑 刘一和河子躺着看天的时候,刘一问河子,为什么。河子说,什么为什么。刘一又陷入了社盲症,他只能问出就是为什么呀。河子说因为你是傻子。这句话是收录在爱情语言包里面的,无数的人会说起,当你听到了,似乎获得了答案,但好像什么都没有获得。河子说,现在该我问你了,刚才你说了那么多违法的,你怕吗。 我突然怕的要死,刚才在荷尔蒙的刺激下,我勇猛地忘记了一切顾虑。我跟前妻做爱,我们不会违法——离婚之前我们都不说话,离婚之后她爱听劳动号子,她会给我开通了绿码。可是刚刚我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点点头,问河子你怕吗。河子也点点头,她又问我,那你现在爱我吗。 刘一沉默着。前妻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刘一也没有回答。河子跟前妻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前妻就不会鼓动刘一违法犯罪,她会在需要的时候给刘一开通绿码。可是,刘一觉得前妻教育自己时候说的话也不在语言包里,她自己都不守法。这样算,前妻与河子好像又是一类人。她们都对不同时期的刘一动了情——刘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也都问了刘一同样的问题。刘一对她们也动了情,对那个问题也都没有用言语回答。 我想,有些东西不是用语言说的明白的,就如同那个两头被卡住的小孩,语言包里没有能够准确对应的句子。有些东西似乎不用语言也能明白。我是一个社盲患者,第一次前妻问我那个关于爱不爱的问题时,我说不出话,但是她对我的爱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们在一起很久,我从来没有说出口过那句话,她觉得再也等不到了,就对我们的爱犹豫了——我希望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我确实是没用的男人——前妻当上了社区主任,她经常来教训我,我唱劳动号子,我们之间再也不谈论爱与不爱。我单方面的认为她还对我有一丝爱,尽管她是可以口无遮拦的领导,她也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那个字。 我对河子的问题保持沉默,我不知道她对这份爱有没有感觉到犹豫。当每个人都争当社盲的时候,我不想承认自己是社盲。我不叛逆,我后来懂了,一些感受只能通过语言表达,而不是用张牙舞爪或者跳怪异的舞蹈。我现在每天都在画圆画方,在条条框框里画点。我的审查员帮我打一个叉,让我用两个圆圈起一些美好的东西,那时候我的语言包里已经没有爱了。 关于交流码,我想说,操你妈逼的。过去,我曾用“对”来否定领导,用沉默来示爱。现如今,我用青春抵抗衰老,用违法重新追求自由。 对于爱与不爱,我现在更想不明白了,也答不出。刘一也答不出来了,他也没有机会回答了。很快,他